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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第30节(1 / 2)





  ☆、033

  033

  谢徵到公司报道后日子就繁忙了起来,老爷子显然不是打算让他从基层做起,一把年纪也等不了那么久。这样一来,叶生和他的相处时间少了许多。

  经常叶生还没醒他就起了,等叶生哄念安睡着了他才回来,有时候他外套上沾了酒味和烟草味,叶生会不开心,却又无可奈何地给他煲汤,替他洗衣服,和他聊几句话都怕太晚了担心明天起得早……

  再有就是谢徵时不时还要外出,一去就是好些天,偶尔叶生会丢下儿子偷偷跟他出去走走。

  冬末悄退,乍暖还寒的夜里还有星辰点缀,谢徵刚结束千篇一律的饭局,时间已经很晚了,拒绝了合作伙伴去水疗馆的邀请,签完合同他直接抽身走人。

  出电梯后,他将手里那支未点燃的烟卷直接弹进路过的垃圾桶里,人出去时李天已经等了会了,载上他就直接回谢家老宅。

  大概是倦了,谢徵让李天关了车里的音乐,在后座闭目养神。

  车窗映着斑驳的霓虹,浮现着男人浅睡的容颜,冷清清的神情倒是与这夜景般配极了。不多时,车窗上的和谐画面被细细的雨水打乱,冲刷成光圈似的朦胧。

  李天见惯了南城暮春一言不合就飘雨的脾气,只是今晚他显得有些焦急,看了眼在后座闭目的男人,他内心更是急切地踩油门加速。

  流线般凌厉的车身宛如一道闪电,在道路上疾驰穿行,奢华的车标被往来车辆的灯光照亮后倏地消失不见。

  李天出门时叶生就蹲在门边,还记得叶生起身来带着笑意和他说:李天,路上小心,记得早点回来。

  快到谢家时雨下的更大,谢徵咳嗽了一声两声,然后就睁开了眼,下意识望向窗外。

  果然是下雨了,肺部有些疼,车停在了家门口。他抬手按住不安分的肺部,低咳了几声后压住了翻涌的气息,深深地呼了口气。

  李天起初是想关心一下谢徵,却一眼望见看见门口灯笼底下的女人,他刚喊了声“二少,你看——”一回头,后座哪还有谢徵的人。

  叶生见那修长的身影快步朝她过来,她连忙撑着伞小跑过去,地上的水溅了她一身,轻快地举起胳膊将自己的男人护在伞下。

  “你回来了?”她只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两眼,手放下来顺势挽上他的胳膊,凑到谢徵面前去,俏丽的鼻尖在他工整的外套嗅了嗅,叶生眉眼不开心的皱起。

  “有烟草味。”她说完撇嘴。

  接过她手里的伞,揽着女人纤细的腰身往屋内走,“我没抽,和他们吃饭时沾上的。”

  “哦。”叶生早就听惯了这个说辞,却也知道这种事情本就较不了真,无可奈何。

  夜里风吹的越来越大,雨倒是出奇的停了。谢徵将她护在怀里朝里面走着,手触摸到一大块湿衣服,手停下没再动。

  “以后晚上别等我了。”他自然知道她衣服上这块湿的是怎么来的。

  几分钟前在李天将车停下时,谢徵就看见蹲坐在门口的女人,雨水淅淅沥沥地冲刷倒在一边的伞面,她闭眼睡得正香,直到车灯打在她脸上,才惊醒过来跟兔子似的跳到一边。

  “自作多情。”叶生低声很快地说完,然后‘哼’了声,“要不是下雨怕你没带伞——”

  “呃?”她胡诌的话语立即止住,后背靠在走廊冰冷的墙面。这季节昼夜温差有些大,她洗完澡时还未落雨所以穿的虽然得体但并不怎么厚,这会被谢徵压在灯火通明的走廊亲吻,难免擦木仓走.火。

  叶生以为是灯火通明的,睁开眼时只有晕黄的淡光。被伞遮了大片的光线走。她挑舌勾了下男人的齿,眼里涌起捉弄的小心思,却突然见他抬眸。

  光华流转间,谢徵染上情.欲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

  他咬了下那条不听话到处撩人的小东西,果见她舌尖敏感地四处逃窜,低笑了声。男人略显凉意的唇贴在她嘴角移动,“生生,还撩么?”

  “不,不敢了。”走廊毕竟没有门窗,虽然大半夜但万一给人瞧见了多尴尬,叶生这种时候脸皮薄的很。

  “嗯。”他轻哼了声给叶生一种他会放过自己的良好错觉,却在下一刻他丢了手里的伞,两人姿势及其暧昧地贴合在一起,明灯耀眼。

  叶生别过头想避开这光明正大的羞涩,却被他捏住下巴亲了口。听见他说,“以后还要等我到这么晚吗?”

  “要!”

  谢徵眉头拧了下,动了情的嗓音又低沉又性.感,线条勾勒的喉结上下滚动,“再说一遍?”

  “要。”

  “呵,”他低头就贴在她耳畔敏感的肌肤上吹了口气,“要什么要,还要撩是不是?”

  “你!”叶生当即反驳,“不是——”

  显然迟了,于事无补。

  廊外停了的春雨又开始淅沥沥地顺着青瓦留下,在屋檐汇成一缕一缕小水滴,滴答滴答地溅落在绿草红花上,映着被风吹的摇晃不定的光线,倒真是幅好春.景。

  那晚后,叶生还是会等他,但在门边一看见李天开车回来,她就立即转身一溜烟地跑回房装睡。

  “你站住!”

  这次她刚跑到楼梯上,听见后面男人低沉的嗓音,仿佛就贴在她背上,叶生心慌意乱,穿着男人的拖鞋有些大,脚下一个不稳就趴在了台阶上,姿势要多狼狈就多狼狈,吃痛地抽气。

  谢徵飞快地大步跑上楼来,蹲在她身边皱眉问,“摔哪儿了?”

  趴地上的女人觉得这人丢到老祖宗的坟里去了,白皙的脸颊滚烫的吓人,索性埋头装死,任他说什么都不吭声。

  “叶家妹妹?”谢徵瞧见她那红熟了的耳根子,俯身就吹了口热气上去,“莫不是睡着了,嗯?”

  他今晚肯定是喝了酒,叶生能从他靠近的身体上嗅到淡淡的酒香,尽管被烟草味遮去不少。她一回头,男人的唇就擦过她耳廓上方,贴在她眉心处。

  “故意的你,”谢徵笑道,大手按住她想挣脱开的身子,唇还落在她额头,“是不是?”

  “怪我咯?”叶生脸都快滴血,开口却嘴硬的很,细腿一蹬就将脚上的大拖鞋丢出去,“你鞋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