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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航慢吞吞侧开身,给了他一个你行你上的眼神,没吭声。

  有病吧,季冕瞥了他一眼,刚往外迈了一步,就没能迈出第二步了,惊悚的眼神瞪着外边沙发上纠缠不清的两人。

  你们一个两个都玩儿什么的,后边盛安和夏也很不满,一抬手,一使劲,把季冕推出去了。

  被推了个踉跄左脚右脚一绊的季冕为了不摔倒,以百米冲刺的速度猛的向前冲了出去,厨房里三人目瞪口呆看着他

  看着他一路狂奔最终跪倒在沈渡和司南脚边

  第30章

  沈渡看着突然冲出来跪倒在自己脚边的季冕,短暂愣了一下,不厚道的笑开了,颠了下腿上的司南,弯着一双桃花眼边笑边说:给压岁钱啊,给我们拜早年呢。

  膝盖刚离开地面鬼使神差又磕了回去的季冕:所以我起不起?要拿个压岁钱么?算了,跪都跪了,不拿白不拿

  司南十分配合的摸了下兜,拿出钱包看了一眼,迅速合上了,唯二的两张现金都是沈渡之前塞进来的,于是冲沈渡一摊手:我没钱。

  骗人,沈渡轻挑了下眉稍,下巴指了指他手里钱包,我上回给你塞钱了。

  没有,司南斩钉截铁,不容质疑的眼神看着他,像个一毛不拔的铁狗子。

  等的很急又不想错过红包的季冕干脆坐到了沈渡脚边,仰着头一脸渴望的眼神盯着他们。

  没有就没有吧,沈渡啧了一声,从兜里找出钱包丢到司南怀里,拿去。

  司南打开钱包,视线下意识略过红红的毛爷爷,打算挑一个面额小的,一顿翻找,就没有零钱,钢镚都没有,不满的抬头看沈渡:你怎么这么穷呢。

  嗯?沈渡愣了一下,心说这个败家狗到底打算给多大的红包。

  零钱呢?司南合上钱包,手重新摊到他面前,语气十分认真,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刚才超市找回的零钱呢。

  你怎么这么坏,沈渡饶有兴味的看着他,几秒后倏地勾唇笑了,心说漂亮狗没白养,一看就是亲生亲养的,季冕等半天就等来你这么一句话,心该碎一地了。

  给你拼拼?司南侧头看季冕,声音里明显带着笑意。

  季冕:我真是脑抽才会信你们给压岁钱那句话。

  南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南哥,卫航这才从厨房里慢悠悠地晃了出来,边走边感慨。

  我们刚才都预备跑了,盛安坐到季冕旁边,准备在你发压岁钱的时候一哄而上。

  然后夺走渡哥的钱包,夏也补充道。

  那你们南哥可能会给你们表演一套擒拿,沈渡半带着玩笑,睨了他们一眼,然后抢走你们的钱包。

  司南笑了声,没接话,坐回沈渡旁边的位置,把钱包丢回沈渡怀里,从桌上拿过响起的手机看了一眼,贺珩舟。

  嗯,司南接通电话,往后靠在沙发上,怎么了?

  怎么还不到?贺珩舟咆哮。

  司南皱了下眉,感觉耳朵要聋了,往远拿了下手机,睁着眼说瞎话:到门口了,你们先开始。

  哦,贺珩舟信了,于是挂断了电话,却不想,那几个无法无天的问题儿童在他们彩排快结束的时候才迈着散漫的步子晃了进来。

  这个公演场地虽然严格来说就是一家夜店,但却是被各大厂牌列为公演首选的地方,甚至很多综艺都会借用这里的舞台,灯光舞美没得说,比起大但不走心的场地,司南更喜欢这里。

  一首歌目前为止忘词两回了,怀疑这词是不是他写的。沈渡偏头看了眼懒懒散散倚在柱子上的司南,视线不经意间掠过他耳朵上那个黑色耳钉的时候,心底吹了个口哨,真骚。

  也有可能是人老了,忘性大,司南勾了下嘴角,看着台上难得正经的贺珩舟,不得不说,挺帅的。

  当然,这个挺帅是抛开忘词之外的挺帅。

  彩排结束,场地内的灯光骤然亮起,贺珩舟四下扫了一圈,捕捉到了自家那个带着弟弟们胡作非为的叛逆儿子。

  司南!你给我站那儿!别动!贺珩舟冲着话筒一嗓子喊完,从台上蹦下来,一个箭步冲到司南面前,吃人的目光瞪着他,说好的到门口呢,现在几点了知不知道,乌龟从门口爬进来都用不了两小时!

  到早了不也得等么,司南挑眼看他,讲不讲道理。

  贺珩舟一哽,还带这么歪曲事实么:你是老天派来气死爹的猴子么?

  不是,司南手抄到兜里,盯着他看了会儿,冷漠道,爹,您一首歌能忘词三次,有时间聊闲,不如去背一下歌词,您怎么看?

  突然被Diss的贺珩舟:我怎么看?我不想看?有没有王法了!这是和老板说话的态度嘛!

  这一刻贺珩舟感觉自己不想有这个儿子了。

  还在台上的祁曳看着这幕只觉头疼,已经想象到了原本该自己管的问题儿童们日后跟着司南沈渡为所欲为的画面。

  头疼!

  大爷,上来,你先,祁曳冲台下沈渡喊了一声。

  你在台下看着我么,沈渡没理台上的孙子,只顾着旁边的漂亮狗了。

  司南抬抬下巴,不可置否,他还没看过沈渡现场,期待是有的,但潜意识微妙地默认了一定是帅的。

  你他妈赶快给我滚上来!孙子暴躁了。

  第31章

  事实证明,确实是帅的。

  前奏响起,妖冶的红色灯光洒满舞台,沈渡步调散漫走到舞台中央,半蹲在升降台上,缓慢上升的时候,灯光集中在了他的身上,四周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司南眯了眯眼,看着冲他挑了下眉稍的沈渡,心突的一跳,说不出这会儿台上的沈渡和私下里有哪儿不同,但,就觉得很耀眼。

  虽然就是个彩排,台下并没有观众,气氛却是热烈的,沈渡也没干什么特别的事儿,顶着一张高岭之花的脸,态度甚至谈不上真挚,散漫的调子,慵懒低沉的嗓音,可就是能让看的人莫名生出想尖叫的冲动。

  你背歌词了?彩排结束,场地内的灯光亮了起来,祁曳开了麦问台上沈渡,歌词一句没忘还真挺出乎意料,他都做好开个提词器的准备了。

  背了,沈渡把麦递给他,手撑在台上,一跃而下,新人的基本素养好吧,我混到你这个程度就不背了。

  祁曳笑着往他背上甩了一巴掌,往司南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和贺珩舟都担心你了,你没问题就行。

  为什么是我,沈渡冷眼瞥他,我,一个从来没在台上忘过词的人。

  小南南不用担心,祁曳唇边的笑含了点儿不怀好意,人家freestyle牛逼。

  滚,沈渡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往司南那儿过去了。

  很帅,司南看了眼往自己跟前过来的沈渡,从兜里找出烟,点了一根,把空烟盒扔到了垃圾桶里。

  稀奇,从来没听你夸过我,沈渡勾了下嘴角,倚在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