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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节(1 / 2)





  林宛柔疼得说不出话来,等又一阵疼痛过去,才再次开口,“不能去找产婆,夜深人静,如果有人过来,一定会引起注意,如果婳婳被发现不在这里就糟了,现在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钟灵素神情犹豫,面色纠结:“这、这能行吗?”

  林宛柔点点头,眸色坚定,“没事,你先扶我到床上躺着。”

  钟灵素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将她扶到了床上。

  屋外夜色森凉,宋懿将安婳抱到马上,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对曲河道:“墨夫人既然不肯走,你便也去引开追兵,我已让人将宫门打开,你带着人直接冲出去即可。”

  曲河颔首,忍不住担心的看了一眼昏睡的安婳。

  “放心,我有事也不会让她有事。”宋懿低笑一声。

  曲河神色间忍不住闪过一丝疑惑,却莫名的在这一刻信任了宋懿,他的眼神不像作假。

  宋懿与曲河互看一眼,骑马朝宫外的方向而去。

  天边稍微有一些朦朦亮,勉强能看清四周,祁航和广安郡主站在城楼上,看着楼下的布防,面色沉重,祁禹最晚明日就会抵京,今夜注定无眠。

  他们本来以为大月国能拖住祁禹的脚步,没想到祁禹回来的太快,出乎了他们的意料,许多事情都要重新部署。

  祁航与广安郡主正要走下城楼,楼下的宫门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一队人马骑马极为快速的从宫门里冲了出来。

  祁航神情一震,立刻厉声吩咐,“追!”

  护卫们得令立刻冲下城楼,随着那队人马急速而去。

  祁航正要吩咐人去查看景韵帝和安婳还在不在宫中,这时又一队人马从宫门冲了出来,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祁航面色阴沉,冷冷的嗤笑一声:“想要兵分两路?追!一个也不准放过。”

  护卫们得令全都冲了下去,一时间马蹄踏着微白的夜色,尘土喧嚣。

  祁航脸色沉沉的看着城楼下,护卫们基本都去追人了,楼下冷冷清清,只余两名守卫,他看着成楼下的篝火低头沉思,如果他刚才没有看错,刚才离去的两队人马中,有一队正是宋懿巡防营的人。

  ……宋懿。

  祁航眯了眯眼睛,神情闪过一丝疑惑和阴沉。

  城楼下再次传来马蹄声,一人骑马跑了出去,怀里还抱着一个人,似乎昏睡着。

  广安郡主定睛看去,见到是宋懿,没有怀疑,只是随口道了一声:“宋统领怎么这么晚才出宫?”

  祁航的眼睛却猛的眯了起来,宋懿马速极快,风吹起他怀里人的衣角,红裙翻飞起一角,像极了他在红梅树下看到的那抹红色身影,那抹红和树上枝头的红梅一样娇艳,让人见之难忘,红裙下的那双嵌着珍珠的绣鞋,更是极为熟实,正是今日安婳所穿。

  祁航攥紧城墙,身边无人能用,宋懿的马速又行的极快,追击已经来不及了,祁航面色猛沉,眼中戾色一闪而过,他一把抢过旁边护卫身上的弓箭,毫不犹豫的朝着宋懿的方向挽弓拉箭。

  广安郡主猛的一惊,惊讶的看着他,“你疯了吗?那是宋懿!”

  她话音刚落,祁航手里的箭便嗖的一声破空而出。

  夜色之中,宋懿只是闷哼一声,便毫不停留的再次打马行进。

  祁航阴狠的双眸眯了眯,目光冷如寒冰深潭,将弓箭扔到地上,漫不经心的回答广安郡主,“宋懿又如何?背叛我的人都要死。”

  广安郡主看着他的眼神,猛的打了一个寒颤,只觉遍体生寒。

  安婳醒来时,只觉身下颠婆,似乎正坐在马背之上,她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眼看到的是微亮的天色,冷风吹过,她猛然清醒过来。

  周围是一片树林,她已经出了宫,感觉到身后的热度,她回头看去。

  宋懿薄唇微抿着,低头看了她一眼,“醒了?”

  安婳抓着他的衣袖急问:“宛柔呢?”

  “留在宫中。”

  安婳眉头紧皱,急了起来,挣扎着就要下马,“放我下去,我要回去救她!”

  宋懿将她抱紧了一些,马蹄继续向前,“不要动,你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了,如果想要救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快点除掉祁航。”

  安婳动作一顿,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一定不能让林宛柔出事,宋懿说的对,她已经离开宫里,现在就算回去也会被发现,救不出林宛柔,她现在要做的是快点见到祁禹,将玉玺和传位诏书交给他,让祁禹快些夺回皇宫,才能早日将林宛柔解救出来。

  她连忙看了看四周,确认包袱就绑在马上时,才松了一口气。

  宋懿低笑一声,“放心,给你带着呢。”

  安婳抬头看他,语气几乎是肯定的问:“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包袱里装着什么对吗?”

  宋懿淡淡道:“有什么能让你费尽心机放火逃出去,一想便知。”

  “为什么要帮我?”安婳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

  宋懿但笑不语。

  他不答,安婳便没有再问,而是换了一个问题,“京城里真的埋了□□吗?”

  “钰王之前确实运了一批□□进京,让我埋在京城的四周。”

  安婳面露急色,宋懿却话锋一转,“不过我将□□都扔了。”

  安婳不由松了一口气,京城的地下没有□□便好。

  宋懿垂眸看着安婳,声音微沉的道:“你说的对,我父亲当年要守护的是百姓,而不是那位昏庸帝王,祁航心思阴沉、喜怒无常,他若称帝,百姓必定苦不堪言,只会是第二个景韵帝,甚至比景韵帝还要暴虐,是我错了,我不该为了一己私仇,害得京城百姓人心惶惶,这段时日我虽然成功了,心里却并不好过,思考良久,尽管我不喜欢太子,但不得不承认,他才应该是大祁的下一位……”